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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诗学文献目录研究的集大成之作 发布时间:2010-3-24 0:00:00   作者:王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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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大学张忠纲教授主编的《杜集叙录》,近日已由齐鲁书社出版。手捧七十万余言的煌煌巨著,如置身于琳琅满目的杜诗学辉煌殿宇,“千家注杜”的盛况可谓尽收眼底,不禁为之击节赞叹。细读一过后,笔者感觉这部著作在以下几个方面都取得了超越前贤的卓越成就。 一、收录杜诗学文献更加丰富全面

    在《杜集叙录》出版之前,学界对杜诗学文献数量种类的了解,以周采泉《杜集书录》和郑庆笃等编《杜集书目提要》二书最为权威。然由于体例和标准不同,二书所收杜集文献数字不一,互有异同,其中每一种书目都不能囊括杜诗学文献的总体情况。而张忠纲《杜集叙录》在上述二书的基础上重加钩稽,共收录杜集文献1261种,其中唐五代杜诗学文献14种,宋代124种,金元28种,明代171种,清代416种,现当代350种,国外杜诗学文献158种。其中很多杜诗学文献《杜诗书录》和《杜集书目提要》均未曾收录。如《樗叟诗杜拾遗》、刘克《注杜子美集》、李延大《李杜诗意》、张玺《和杜诗》、刘格《淑少陵初言》、李实《杜诗注》、汪枢《爱吟轩注杜工部集》、闵麟嗣《闵宾连集杜》、方迈《和杜哀吟》、郑光时《杜诗心解》、史纪事《摘杜诗衬》、王邻德《睡美楼杜律五言》、酸尼瓜尔嘉•额尔登萼《一草堂说诗》、郑同甸《评杜诗》等。另外《杜集叙录》收录文献的时间断限是2008年,比之《杜集书录》和《杜集书目提要》而言,对当代学者的杜诗学研究成果的收录更为完备,因此《杜集叙录》是目前搜罗杜诗学文献最为详备的集大成之作。 二、订正了《杜集书目提要》和《杜集书录》中著录文献的许多失误

    《杜集书目提要》和《杜集书录》中著录的杜诗学文献,或多或少的都存在一些失误,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类:(一)重收、误收。如《杜集书目提要》的《知见书目》部分著录了龚书宸《赏音阁杜诗问津》,《著录存目》部分又予收录,书名作《杜诗问津》,实为一书。又如《提要》之《著录存目》中著录的《杜诗蕞评》,实即其《知见书目》所著录的刘濬《杜诗集评》。《杜集书目提要》中还有将宋人著作误为明人者,如其著录的明阙名《杜诗发微》,实即宋杜旃撰《杜诗发微》,一作《杜诗发挥》;又如明阙名《杜诗节斋解》,实即宋侯仲震撰《侯氏少陵诗注》。又有将明人著作误为清人的情况,例如郑日强《杜诗注》、赖进德《李杜诗解》、陈懋仁《李杜志林》等,均为明人著述而误编入清代。《杜集书录》亦存在重收、误收现象。如清乾隆间沈寅、朱崑补辑《杜诗直解》,《杜集书录》即误为明人著作。《集杜诗钞》的著者齐图南,误署为其兄“齐召南”等等。(二)书名之误。《杜集书录》中著录书名失误之处较多,如将明代吴思齐《跋杜诗集》,误作《杜诗跋》;刘逴《唐诗类选》,误为《杜诗类选》;清代傅山《杜遇馀论》,误作《杜还馀论》;杨天培《西岩集杜稿》,误作《集杜诗》;和瑛《杜律》,误作《杜律选》;赵滵《杜诗评注》,误作《读杜评注》;凌赓臣《杜诗考注》,误作《杜诗考证》;钱泰吉《杜诗摘句》,误作《杜诗扎句》等等。(三)卷数之误。如陈訏《读杜随笔》共分上、下二卷,每卷又分两小卷,《杜集书目提要》因此误录为四卷;又如汪文柏《杜韩诗句集韵》分上、中、下三卷,卷上又分上、下,卷中、卷下又各分上、中、下,《杜集书目提要》误录为“二卷”。而《杜集叙录》对此类失误进行了更为细致的甄别、考订和整理,因而做到了后出转精,结论更加严谨可信。 三、文献著者生平情况考证的更加清晰准确

    《杜集书录》和《杜集书目提要》二书中对杜诗学文献著者情况的考证尚有很多不尽如人意之处。对此,《杜集叙录》的编者作了大量的努力,使得文献著者的生平情况的考证更加清晰准确。例如《红萼轩杜诗汇二种》的著者孔传铎,《杜集书目提要》称其“生平不详”。其实孔传铎字牖民,号振路,雍正元年(1723)袭封为衍圣公,乃是清初大大的名人,其生平事迹,《清史稿》、《国朝诗人征略》、《晚晴簃诗汇》、《全清词钞》等文献均有载录。对这样的著者生平情况,只要稍加考证便可考出,由此可见学界对文献著者生平情况考证尚存许多值得用力之处。再如《杜园说杜》一书的作者,《杜集书目提要》乃将其著者误署为“江田”(书名亦误作《杜园说诗》),实应为梁运昌,因其号江田,故致误。张忠纲《杜集叙录》对诸如此类的错误,都进行了详细订正。通过《杜集叙录》的编者们苦心钩稽考索、扒罗剔抉,对文献著者生平情况考证的更加清晰准确,有很多文献著者的生平都是首次从原始文献记载中考出,因此足堪借鉴。如清代朱琦的《杜诗精华》,《杜集书录》未收,而《杜集书目提要》虽著录其书,但对著者只字未做介绍。清代见于记载的,至少有五个朱琦。而《杜诗精华》的著者朱琦(1716—?),字景韩,号复亭,又号筼谷居士,清历城(今山东济南)人。乾隆九年(1744)中顺天副榜第五名,十二年中顺天乡试第八名。曾官彭县、安岳知县。著有《杜诗精华》六卷、《倚华楼诗》四卷、《铁峰集》一卷、《倚云楼诗》四卷等,生平事迹见山东省图书馆藏《历城朱氏历科硃卷合订》。对此类文献著者生平情况的钩稽,显示了编者深厚的文献学功力。 四、对杜诗学文献版本的考订工作更为细致严谨

    由于杜诗学文献流传的过程极为复杂,因此对其版本的鉴定和考证也最容易出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现判断的偏差。如清初张笃行《杜律注例》一书,因重刻本卷四末张笃行玄孙张道存乾隆二十四年(1759)之跋,《杜集书目提要》便认为该书张笃行生前未曾刻印,而误将乾隆二十四年判定为初刻本。其实《杜律注例》有顺治十六年(1659)初刻本,孙殿起《贩书偶记》、《北京图书馆杜集书目》、王绍曾《清史稿艺文志拾遗》都曾著录。则《提要》据重刊本判断该书的刊刻年代,竟比初刻本整整晚了一百年。又如湖南省图书馆所藏元刻本《重雕老杜诗史押韵》八卷残本,但实为罕见之孤本,学界对其了解极少。《草堂》1983年第2期刊载《关于〈重雕老杜诗史押韵〉》一文,称该书有黄丕烈题跋及钤印,书前题记署“嘉靖岁在己巳十月二十有八日复翁识”,作者乃断定黄丕烈题跋为书贾伪造。因作者亲睹该书,言之凿凿,他人获观不易,故《杜集书目提要》照抄此文。《杜集叙录》的主编张忠纲先生于2002年11月特地去湖南省图书馆亲阅该书,发现书前题记署的却是“嘉庆岁在己巳十月二十有八日复翁识”。经查核,嘉靖(1522—1566)共45年,但没有“己巳”年。而嘉庆十四年(1809)正是“己巳”年。因此该本的黄丕烈题跋与钤印是真的,而非书贾伪造。一字之差,相差二百多年,又关乎真伪之别,可见对杜诗学文献版本鉴定辨别之不易。而《杜集叙录》秉持尽量亲见原书的严谨工作态度,对此类问题多有驳正,故所论多堪依据。

     总之,《杜集叙录》一方面全面订补完善了杜诗学文献目录,另一方面最大限度地钩稽考证杜诗学文献版本及其著者生平的基本情况,提供著录线索和文献依据,以备学者访查。因此该书所著录杜诗学文献的丰富翔实程度以及对文献著者生平情况的考证研究深度,都较以往有很大进步。可以说《杜集叙录》的最终完成和出版,为杜诗学文献研究奠定一个相对完善的基础和框架,也为研究杜诗学的详细发展脉络乃至整个杜诗学史的最终构建提供可资依凭的文献材料,是新时期以来杜诗学文献目录研究的集大成之作,相信此书的出版必将为促进杜诗学的发展起到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杜集叙录》齐鲁书社2008年版,定价79.00元)
(来源:齐鲁书社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