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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州地兼山海,人文鼎盛,素号文化之邦。南宋著名学人王柏至台后,深感三台文化之兴盛,慨叹台州“人杰地灵,迪《关雎》之教,为衮绣之乡,衣冠文物,独为东南之望”(见《鲁斋集》卷九《上蔡书院讲义》)。道光御编之《大清一统志》亦称:“台介东南之陬……自朱子绍伊洛之正绪,传道授业者,台为特盛。士秀而文,重道德,尚名节,言行本乎礼义,闾巷弦诵之声相接。”人物之著者,诸如项斯、张伯端、陈耆卿、戴复古、胡三省、方孝孺、王士性,俱为一时之翘楚。文章流播,典籍丰盈,无论是在浙江还是在全国,都具有非常大的影响。特别值得强调的是,清嘉道年间,临海宋世荦刊刻的《台州丛书》,首开浙江乃至全国编纂刊梓郡邑丛书之先河,享誉学林至深且远,迄今为台人所骄傲。
台之文献,现今所见,最早者为三国沈莹所著之《临海水土异物志》。降及唐宋,人文渐起,著述渐众,兼以南宋定都临安(今杭州),台为辅郡,人物更是盛极一时,遂有“小邹鲁”之誉。有关台州历史文献之数量,依据民国三年(1914)项士元先生撰著之《台州经籍志》之统计,总计达四千五百三十二部,其中收入《四库全书》者五十部,列于“四库存目”者六十四部。其数虽谓至夥,然亡佚亦甚,逮至民国,台之经籍已“存者不及其半,即其存者,亦大都饱于虫蠹,封诸尘埃,无复顾问……乡里后进衮绣之乡,文化之邦——《台州文献丛书》陆续整理出版叶海燕非第不知其书,直有不知其名者”(见王舟瑶《台州经籍志序》)。新中国建立后,古籍普遍得到较好的保护。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古籍整理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许多地方都全力组织人手,投入专项经费,积极开展地方文献的整理出版工作;我们台州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地区,也决然乘势而上,自2012年4月26日启动以来,整理工作得以有条不紊地展开。
在汗牛充栋的中华典籍中,就有不少属于我们台州人的经典著作。举其大要,如北宋张伯端的《悟真篇》,世人奉为丹法正宗祖经,有“养生之金科,修身之玉律”的美誉,是气功理论的集大成者;南宋赵汝适的《诸蕃志》,作为我国历史上第一部海外交通史专著,叙述详核,为后来史家所依据,近现代以来译有英文、日文等语种出版;陈骙的《文则》则是我国第一部有系统的文法修辞学专著,对后世影响较大,素为研究文法者所宗承,近今台湾学者蔡宗阳先生专门为之撰有一部四十余万字的《陈骙文则新论》;陈耆卿的《嘉定赤城志》词旨博赡,笔法精严,世称名志;戴复古的诗歌“身在草茅忧社稷”,成就卓著,享誉文坛;陈咏之《全芳备祖》则为世界最早的一部植物学辞典;还有宋末元初胡三省的《资治通鉴音注》,全书三百多万字,征引之书多达二百余种,后世史学家奉之为圭臬;元末明初陶宗仪的《辍耕录》,史料、学术价值都极高,后世史家征引不绝;明代王士性之《广志绎》,开我国人文地理学之先河,与自然地理学巨著《徐霞客游记》后先辉映,光耀古今。
台州保留下来的古籍亦十分丰富,即临海市博物馆与临海市图书馆就庋藏有八万多册,其中不乏善本佳本,其最可称道者:一为汲古阁藏明抄六十卷本《说郛》,该本迥异于传世的其他明抄本,堪称稀世珍本;二是清齐周华《名山藏副本》初刻本,临海市博物馆藏有当世的孤本。他则如清齐召南之《云根石天然图书谱》乾隆刻本,虽然只是薄薄的一个小册子,但刊刻精美,冠绝一时。
此番台州古籍整理工作采取原版影印和点校重排两种方法并用,即对少数善本予以影印出版,重在保留版本的自身价值;而对于大多普通本则采用点校重排,侧重文献与史料价值,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扩大地域文化的传播。
台州的古籍整理工作起步相对较晚,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它有许多前面做过的经验可以借鉴。我们这次对台州文献典籍有选择性地整理与出版,其数量与规模是空前的,社会意义也必将十分重大而深远。
(《台州丛书甲集》(台州文献丛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12月出版,定价380.00元;《台州丛书乙集》(台州文献丛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12月出版,定价560.00元)